她不就是仗着我妈在,我便无法彻底离开她,只能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对她言听计从,才敢肆无忌惮地一次次为了顾容伤害我。
但现在,她已经没机会了。
我亲手埋葬了妈妈。
从此以后,我跟殷薇茗,不会再有丝毫可能。
见我迟迟未语,殷薇茗自以为是地认定我已屈服,高傲地抬起下巴:“我饿了,现在去给我和顾容准备晚餐,我可以对你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。”
呵,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?
我冷冷地回视她:“殷薇茗,你聋了吗?我说了,我们分手。想让我给你和你的小三做饭?你配吗?”
从前我总是讨好她,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。
可如今,在妈妈死掉的那一刻,殷薇茗,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殷薇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:“程裕,别给脸不要脸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我当然心知肚明,我比谁都清楚。
六年的时光里,和殷薇茗每一次争执都是我先低头求和,她从未主动哄过我。
每一次约会,我都会提前到场,只因她从不等人。
记得刚开始交往时,我们相约去爬山,说好等我十分钟去买水,却因人群拥挤耽搁了时间,待我返回,她早就扔下我自己走了,连声招呼都未打。
从那以后,我学会了时刻关注时间。
殷薇茗的耐心只给顾容。
无论多晚,只要顾容一个电话,她便风雨无阻地赶去。
哪怕顾容让她久等,她也甘之如饴,从未有过丝毫怨言。
回忆中断,顾容挡在殷薇茗身前,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:“程裕,就算你不愿意为我们准备晚餐,也不必如此对薇茗说话吧,动不动就提分手,这可不是处感情的正确方式。”
我嗤笑一声:“你以为你是谁,我和她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来插手。”